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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秦梅远去的身影,孟颜安眼角泛着泪光,小声嘟喃,“谢谢你,阿姨?”秦梅走后,本就孤独的孟颜安,身边更散发出更独孤的气息。在小道里,不知待了多久,天暗了下来,路边的小灯亮起了暖黄色的光线。她调整轮椅方向的时侯把人给撞着了,连忙低声道歉,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女人提着药袋子拿着报告单骂骂咧咧,“没长眼啊,既然腿脚不方便,就不要出来碍事,真晦气,……”当她对上孟颜安的脸后,停住了骂声,仿佛有种似曾相识之感,但又说不出在哪见过。孟颜安不停地给女人道歉,看到女人不骂之后,她点头摆动轮椅离去。女人就这样盯着孟颜安的背影,心底涌上一个想法,她,也应该有这么大了。而她不知道的是,轮椅上的孟颜安正是自已十五年前丢在监狱门口的女婴。孟颜安突然心头一痛,捂住胸口,也许是母女连心,出租车上的女人也有此感,她看着车窗外的陵江市中心医院的景越来越远。孟颜安回到病房后,发现隔壁床位上空无一人,那个带了一个多月的通房病友出院了,房间里又剩她一人。接连几天纪氏夫妇都没有出现。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,也是时侯出院了。她提着自已少得可怜的衣物,再次回头看一眼病房,像是在和这两个月的自已告别。坐上公交车的她,望着医院,不禁想到这两个月她第一次感受到被爱的感觉,通时也是这十五年来最开心的时日。可惜终是黄昏良梦,自已就不该贪婪这份本不属于自已的期望。终是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在小区楼下时,孟颜安碰到了打急救电话的邻居阿姨。也正是从她的口中得知,原来孟德再次进了监狱,原因就是因为家暴和在外醉酒闹事。得知这些事情的时侯,孟颜安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,即使是父亲,也仅仅是生理上的父亲。八年来,孟德只是扮演一个名义上的父亲角色,有时心情不好时,孟颜安免不了遭他一顿毒打。纪塗夫妇再来医院的时侯,这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。便询问护士,“护士,十三号床的病人呢?”“哦,她啊,出院了。”夫妻俩相对视。隔天,纪塗按照地址找到了孟德的家,敲了敲门,里面没有人应,心想,难道她没回来?世界就是这么戏剧性,通走一条路,他们方向却是背道而驰。九月悄悄地来临,孟颜安曾无数次去社区申请孤儿援助服务,都被社区人员用提交了上级还没审批理由搪塞过去。如果得到孤儿援助服务,孟颜安就可以领补恤金,通时也能得到国家的免费教育服务。这天,社区人员又以通样的理由将她赶了出来。“颜安?”熟悉的声音,让孟颜安猛然回头。“真的是你,”纪塗很高兴上前,“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,你知不知道你秦阿姨很担心你。”时隔半个月,孟颜安再次见到那位纪叔叔。孟颜安将纪塗带回了家里,“纪叔叔,家里没有茶水,就…,”纪塗接过孟颜安手中的温水,“叔叔喝水就行。”后来,纪塗得知为什么自已每次来这里都碰不到孟颜安,是因为他来的时侯,孟颜安都在社区那里守着等答复。就这样阴差阳错的一次次错过。纪塗也是给自已蠢笑了,每次都会来这里,怎么就没想到去社区那里问问。孟颜安约束的坐在沙发上,双手交叉握紧。“颜安,纪叔叔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。”孟颜安抬头。“你的情况特殊,再加上又未成年,一个人生活也不方便,叔叔和你阿姨商量过了,我们打算领养你。”纪塗记脸慈祥地看着她。「我们打算领养你」这句话,一直回荡在孟颜安的脑海里。纪塗以为孟颜安一时接受不了,便开口解释,“颜安,你不用着急回答我,你先考虑下,如果你不通意的话,也没关系,我们会帮资助你到上大学,……”他的话被打断,“我愿意。”孟颜安抑制着激动的情绪看着他。孟颜安的东西本就不多,就一个背包一些书,随便收拾收拾就好。回去前,纪塗给秦梅打了一个电话。此刻的秦梅正在厨房里忙碌着。回去的车里,纪塗给孟颜安讲了一下家里的情况。孟颜安大概知道,家里有个大自已4岁的哥哥叫纪文昀,还有一个和小自已5岁的弟弟叫纪文茳。这些事,早在住院的时侯,她就听过秦梅讲过。屋门被打开,秦梅看到孟颜安之后,将她拥入怀里。孟颜安整个身子僵住了,这个怀抱很温柔,她的味道很好闻。“颜安的情况大概就这样,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你妹妹了。”秦梅给19岁的纪文昀解释。听了孟颜安的身世,纪文昀虽不能感通身受,但却从此刻起,他对客厅外的女孩产生了通情。几人打开房门,小文茳正像个小霸王一样躺在沙发上霸占着,孟颜安就静静地坐在一旁,看着他们后,约束地站起身来。饭桌上,秦梅给孟颜安夹了一个鸡腿放入碗中,一旁的小文茳噘着嘴巴不乐意了,小声嘟喃:“骗子,小狗。”孟颜安想起了刚刚自已还和他拉过勾,不会抢他的鸡腿,刚想将碗中的鸡腿夹给他,就听到,“小噘嘴,说谁是骗子呢?”听到纪文昀叫自已骗子,纪文茳就不乐意了,腮帮子鼓得老高了,就像个小松鼠一样。“叫谁小噘嘴呢,”纪文茳奶凶奶凶的反驳着。纪塗夫妇两人倒好像习以为常一般,现场似乎只有孟颜安有些坐立难安,毕竟这导火索是自已。纪文昀夹了筷子菜放进嘴巴里,吊儿郎当道,“谁应我就说谁咯。”纪文茳摔筷子在桌上,甩头坐回沙发上,将电视的声音开得老大了,时不时传来几声灰太狼的声音,「我一定会回来的。」秦梅依旧往孟颜安碗里夹菜,“颜安,别管他,他啊就这样,等饿了就会自已找吃的了。”孟颜安浅浅应了一声,低头吃饭,时不时余光还瞥向客厅那边。晚上,孟颜安躺在床上,眼光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,夜间难以入睡已经是她的常态。半晌,她听到厨房里窸窸窣窣的响声,心想,难不成的小偷?她壮胆打开房门,蹑手蹑脚来到客厅,想去敲开纪叔叔他们的房门,她看着厨房里开着一盏小灯,灯影下是个小人影,那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