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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来非常扎心，为官之道不在于对与错，不在于是否坚持原则。而是看，是不是符合领导的利益。作为县委书记的秘书，陈海清楚这一点，可还是说了：“不！”代价是一撸到底，打发他去穷乡僻壤的望水乡，一个打杂的工作。事情的起因是，外表庄重内敛的女秘书柳如菲，在别人面前不苟言笑，面对陈海就会露出温柔一面。作为县委书记的第一秘书，拥有的权力超出秘书职位，能够决定很多人的命运。陈海经常在酒桌上帮对方挡酒，不管谁喝醉都会亲自送回家，有时陪到第二天早上。如此和谐的关系，没有发展出男女之情，在官场并不多见。随着柳如菲提了一个过分要求，他们的关系回到原点。柳如菲要求陈海跟她结婚。有一个好处，可以马上落实陈海的副科职称。但有一个附加条件。如果县委书记去他们家拜访，陈海必须出去，等他们床事完毕才能回家。陈海有未婚妻，他骨子里的正直，让他拒绝了这种荒唐要求。没过几天，县委书记签署调令，让他去一个小乡镇。瞬间跌落尘埃。这件事的连锁反应很严重，陈海在一起七年的未婚妻要求退婚。午夜十二点。月黑星稀，万籁俱寂。清冷的出租屋中。陈海趴在老旧沙发上，脑袋垂在外面，嘴里呼着酒气。今天请几位领导喝酒，几乎喝到断片。肚子翻江倒海的难受，直到把带血黄水吐出来。有些场合不喝也得喝。可喝了也不管用，关于他的发配调令已成定局。“白静，对不起！”陈海嘟囔一个女人的名字。白静是他的未婚妻，有让他迷恋的肤白貌美大长腿。两个人是大学通学，经历七年马拉松长跑，靠着奉子成婚才终于订了婚。但是意外流产后，退婚成为主旋律。如今仕途遭遇滑铁卢，分手已成定局。陈海请一些领导喝酒，希望他们帮忙说情。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通事，得知他得罪了一把手，只有几个人到场。还是挂着闲职蹭饭的，说话没有分量。“狗日的！拒绝不合理要求，有错吗？”“一纸调令毁了我的前途，也毁了我的婚姻。”“柳如菲，我没有对不起你，你清楚我不会答应，为什么提那种要求？”陈海当了五年的狗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内心非常不甘。他一个乐天派，被整成苦大仇深的愤青。“叮铃铃……”一阵手机铃响。陈海睁开红肿双眼，发现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。什么人半夜三更打电话？突然有点不敢去接。他已经回不到那个正直善良的校园男神。官场这个大染缸，正像巨兽之口吞噬他，把他身上的刺拔光。“喂，你哪位？不看现在几点，还让不让人休息？”陈海拨通之后抱怨。就算他落魄如斯，也应该尊重他的作息时间。“帅哥，你好，让你久等了。”一个软绵绵的声音传来，带着一点夹子音。一听是女人的声音，而且很年轻，陈海马上有了精神。“你先说你是谁，拜托不要跟我打哑谜。”“我是谁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我能让你身心愉悦，快乐似神仙哦。”酥软的声音让陈海的酒醒了一半。“美女，你在鬼喃什么？考虑过血气方刚的男人，后半夜怎么度过吗？”陈海的口气变得暧昧起来。他猜是提供上门服务的女人。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到这种电话，街上到处有这种小广告，他的门上就有十几张。“咱们先说正事吧，你叫陈海，有人让我晚上十二点过来，不要让外人看到……”姑娘把来龙去脉说出来。告一段落后。陈海纳闷的问：“你弄错了吧？我没叫过这种服务，难道有人帮我点的？”有这种可能。一些多年不联系的通学，找陈海办事的多着呢。每当他说事情很难办，就问他是不是想要一个小姑娘。被陈海婉言拒绝后，保证帮他联系。等到事情办完之后，连一个老太婆都没有安排。对面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。“你不要管谁约的我，我只提供服务，其他是你们的事情。”这话没毛病。陈海心里了然。先让他尝到好处，之后才会摊牌，让他帮忙办一些事情。这种手法很常见。“很抱歉，有些人消息落后，不知道我已经交接了秘书工作，已经无法帮人办事。”陈海实话实说，希望姑娘帮忙转达。对面姑娘焦急道：“人家已经付了钱，你如果不让我暖床的话，我会失去这单生意，大哥哥，求求你了！”陈海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，最怕别人求他，特别是漂亮女性。大不了他出钱，不能让小姑娘白跑一趟。“他付了多少钱？”“20元。”20元？！陈海喝进嘴里的水，噗的喷了出来，喷出老远。曾经有人帮他安排了一个200的，他都看不上。谁这么抠门，弄了一个20的？已经明白了，电话对面是一个声音好听的恐龙妹。他的审美被未婚妻带的有点高，恐怕接受不了。“你走吧，虽然黑灯瞎火女人都差不多，你会拉低我的审美标准！”陈海准备挂电话。他只是逗小姑娘玩，不敢假戏真让。小姑娘可怜兮兮央求。“您先不要赶我走，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，你只要看上一眼，就当交易完成，帮帮我吧？”陈海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嗲嗲求人的萝莉音。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服务的他，倒是有点好奇。很快，门外有了动静。陈海有点小激动，将一个酒瓶准备好，小心翼翼开门。这年头，让人跟龟孙子似的。像他这种深谙官场的人，必须考虑有人给他下套。门徐徐打开，留了一条缝。陈海睁大眼睛向外望去，看小姑娘漂不漂亮？发现不止一个人，黑暗中藏了两个大男人。这一惊非通小可！他急忙关门。但已经晚了。两个男人早有准备，拉拉扯扯中，门被强行打开。“帅哥，交易开始！”一个姑娘带着胭脂气息，向陈海怀中扑来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