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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蛮回了六公子的屋中,摸他的额头,滚烫滚烫的,起码三十九度以上。
她把毛巾浸入热水中,彻底浸泡之后拿起来扭干,为他擦着额头,脸,脖子,手肘的位置,一遍一遍地擦拭。
六公子开始的时候还反抗,但是许是热毛巾为他驱散了寒冷,他贪恋这种温暖,慢慢地便不挣反抗了,任由落蛮为他擦拭着,闭上了眼睛。
落蛮见他乖巧下来,一边擦一边道:“一会儿就有药送过来了,应该要跟大夫说你现在出现高热,要开一些退烧的药来。”
“不会……”他睁开眼睛,眼底有着通透世情的悲凉,牙关打颤,却挤出一丝怪异的冷笑,“不会有人送药来,昨天已经没药了,我死定了。”
落蛮一怔,“怎么会?”
虽说他生母身份卑贱,但是他好歹是肃亲王的亲生儿子,应该说府中要给他专门备下大夫才是,就算没有,大夫也该每天问诊,根据病情斟酌用药。
一般家里的公子得了病,都是全家焦虑担忧,寻求良医去救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