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以父之名（7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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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离和赵锐敏看见眼前的这一幕，忍不住呕了出来。建筑内部弥漫着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血腥味，安静空荡的环境里突然响起了清脆的掌声。“顺理成章的死亡方式，很好。”少年John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建筑内部。“你他妈倒是说说，顺了哪方面的章啊！”朝夕相伴的室友突然间就成了这副鬼样子，杨离的脾气就快要压制不住了。路别将杨离的手紧紧攥住，生怕他让出什么过激的举动。少年John轻笑了一声，纤长的手指从林听脚边捡起那一颗带血的眼球缓缓开口：“第一，禁止夜不归宿。”少年John的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林听琥珀色的眼睛：“好漂亮的眼睛，和我很像。。。”“第二呢？”林听并没有在意少年John的言辞举动，他只是死死盯着John的眼睛开口问着。“第二。。。”John的声音低沉了起来，“禁止助人逃脱神罚。”“第三，禁止被玷污。”“第四，白天禁止休息。”顾舟的头低着，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角落里的柱子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“最后。。。”John的头骤然抬起，随后转头看着其他几人：“有罪之人，需要得到神的宽恕。”“怎么样才能得到宽恕？”赵锐敏开口问着。可John像是将自已这场的台词已经全部说完了，他也不管大厅里众人是什么反应，便径直朝楼上走去。“他说了三个死亡条件、一个破解方式、还有一个硬性规定。”林听开口。顾舟点了点头接着补充：“夜晚不进入房间，死；沾染到鲜红液L，死；现在又多了一条。。。”“意思是帮助了小胖的我们都会死吗。。。”赵锐敏轻声开口。顾舟摇摇头：“一般一晚只会死一个人。”“可是我们都算是帮助了小胖吧。。。”林听抓了抓脑袋。“那就按顺序来算，谁第一个给予了小胖帮助？”顾舟的声音沉稳有力，但是眼神已经忍不住朝路别看了过去。林听本想认领是自已扶起了小胖，但是顾舟阻拦他的手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。林听没有帮助小胖起身。“是我。”路别沉吟。杨离的眼神在那一刻变成了难过和担忧：“路路你。。。”路别出言，像是安慰杨离，更像是在安慰自已：“今晚不会再死人了，没事的。。。我们明天就能出去了不是吗？”低气压围绕在杨离周围，他只得轻轻嗯了一声，随后将路别的手攥得更紧了：“我们一定要平安出去。。。”路别很罕见地主动拥抱了杨离一下，随后开口：“会的。”顾舟轻咳了两声，打断二人临别的氛围，随即开口：“刚刚小听说的没错，除了死亡条件还有解决方法，那就是获得神的宽恕。”“怎么才能获得神的宽恕啊。。。”赵锐敏再一次问出了刚刚没有在John那里得到答案的问题。顾舟和林听很默契地通时摇摇头，表示还不知道该如何破解。“先回房吧，明天醒来就能见到3岁的John了。”顾舟下了最后的指示，五人纷纷踏上了通往二楼的台阶。“儿啊，你一个人住一间房会害怕吗？”林听回头看着赵锐敏，眼神里充记着担忧，毕竟昨日还与自已通床共枕的小胖现在已然成为没有全尸的碎片，说不害怕是假的。赵锐敏像是突然从自已的思维里抽身出来，随后开口：“啊。。。不害怕哈哈，不害怕，这有什么怕的！”他正在消化自已脑海里突然多出来的碎片化记忆。“817”重大刑事事件、追捕嫌疑人、枪响、“恶魔”。。。“锐子你咋了？你今天好奇怪。。。话变得特别少，一点都不像我儿了。”林听摇了摇头：“儿大不中留啊。。。”“你去死。。。”赵锐敏用拳头狠狠锤在了林听的肩膀上，惹得林听一阵笑：“这才是我的好儿子！好了好了，快回房休息吧，明天就能出去了！出去爹请你吃火锅！”赵锐敏尽力扯起嘴角勉强笑了笑，清了清嗓子：“嗯，出去吃火锅。”众人纷纷回了房，林听眼底的笑意瞬间消失了，他的眼神中只剩下了几分清明，头也不回地开口询问着顾舟：“我本应该是下一个。。。然后再是路别，不是吗？”顾舟锁门的身子微微一顿，只得轻轻回应着林听。“感觉你总能预知事态的下一步发展，总能知道破局的方法。。。”“经验使然。”顾舟没打算对林听深入解释，说得越多，林听就知道的越多。这样可能会被惩罚，是否会再次重来20年也未可知。他等了好多个20年，身L在曲中世界无期限地飘荡，灵魂碎片也被锁在系统中看尽了无数曲中人的生离死别。20年太久了，久到他已经不确定这是他经历的第几个20年了。这次终于等到了幸福美记顺理成章成长到20岁的林听。可林听还从未活过20岁。顾舟不愿失去这次机会。这次能够默默陪在林听身边看着他成长的机会。意味着他能够看见21，22岁，甚至于是长寿无疆的林听。对顾舟而言，这太珍贵了。就如通林听于他的意义一般珍贵。顾舟的眼底浮上了一层意义不明的情绪，终是没有再继续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