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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抬头环视房间,这间房特别大,床也大,感觉空空荡荡的,没有一点人气。远处的窗户没有关严实,有“呼呼”的风声灌入,吹动着厚厚的窗帘,窗外的树影借着点点光芒打在屋内,像一只怪兽。
当时的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时候,仿佛也和白幽紫一样。孩儿是害怕孤独的,希望有人陪,有人一起玩。在害怕的时候总幻想会有天使来拯救自己。
但他的童年是孤独的,没有人充当他的天使,所以他有些孤僻,只喜欢成天关在画室,废寝忘食,沉浸于自己的世界。
他从来没有需要过谁,也没有这种强烈被需要的感受。动了动身体,他试着把腿上的“东西”弄开,可他一动,腿上的“东西”便更紧张了。
于是最后只有
“喂,你这样抱着我,我怎么去打怪兽”
腿上的肉球愣了愣,放开他一只腿,然后抬起头,又圆又亮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,“那你用这只腿去打怪兽吧。”她扒在他另一只腿上,有点像树袋熊。
景崇言从来没和孩儿相处过,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和他们沟通交流,两双眼睛对视片刻,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以,于是拖着一只长有“肉球”的腿,一步步,艰难地像那扇没关严实的窗户靠近。
整个过程某肉球无比紧张。害怕地不敢去看,整张脸都埋在某人的两腿之间。景崇言很无语,但对一个孩儿你又不能告诉她,这个举动相当于在强奸他,吃他豆腐,所以他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