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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李氏瞧了眼徐惠然手里的料子，上好的青色暗四合如意云纹绸，做出来逢年过节见客穿都不错。这个念头只闪了下，就转到了还没走的陆?身上：“我就不用了，你给五?做吧。”
“妈，这是给您的，五?他那么孝顺，肯定也希望妈穿着的。”徐惠然微微笑道。她是故意这么说的。陆?也确实孝顺，尤其对陆李氏更是孝顺。
陆?的目光在绸缎上扫过，只在捏着料子边的那双象牙白的手上滞涩了会儿。
“我这把年纪了还穿什么，给五?做了。”
“五?明年过了童试，就只穿?衫了。”徐惠然依旧笑盈盈。
陆李氏听得舒服，面色缓和了些，话语也软了些：“还是给五?做吧，秀才又不是马上考。这段时间，他也要聚会见人的。”
陆?欠了欠身：“妈，我去看书了。”
“你快去吧。”陆李氏急得怕在这多待一会儿，就耽误了儿子前程。
徐惠然也趁机走了。
陆?在前，她默默跟在后面，好像一对相敬如宾的和睦夫妻。上了楼，陆?去了书房，她回了新房，两个人没有一句问对方，好像这样挺合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