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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枫只不过做了他应该做的,换做任何一位掌权者,严惩内部贩毒分子,都是最简单最便捷的“杀鸡儆猴”手段,不狠无以立家,更不可能在加州这样复杂的环境下,带领整个大家族与土黑手党相抗衡,走出一条华人世界的通达大道。
穆枫的威信,是用血染就的。他狠,但不绝。
草随风低,空气中静的只剩下絮絮风声。
有女眷已经开始回避,躲在自己家男人的后面,有几位体贴的丈夫用手捂着自己太太的眼睛,他们太熟悉这样的游戏规则,因为他们身也是规则的制定者,铁腕的法则一旦被制定出来了,就不得不遵循。
只等穆先生的最后决断。
穆枫往后一仰,整个身子都软塌塌地倒在躺椅上,后坐力将他轻轻往后弹挪了一点儿,他很快用脚收力,仰头,墨镜里映着太阳的影子,边角窜起的余光炫彩斑斓,不知是阳光太刺眼,还是他心情来不好,穆枫的眉头分明很短促地皱了一下。
几乎没有人察觉。
他点烟,动作刚到一半时,突然想起褚莲就在身边,对她有过“不抽烟”的承诺,那一瞬间,气息将偃,他突然停了动作,将握在手里的duont朝白斯年的方向扔了过去,被白斯年稳稳接在手里。没点燃的烟夹在指间,只蓄了几秒的体温,便被他反手扔掉,弹在不远处的草皮上。
“处理掉,”他掸了掸手指,就像在抖烟灰,语气平静似天边流动的浮云,“不要弄脏我的草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