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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袋朦朦胧胧，尽是梦里的情节。他开着灯，没有幽暗就没有恐惧。
正当他再度要进入昏睡中时，手机响了。
又是波子。
“喂？”李之焕的声音在对方听来相当有精神。可对方的声音让李之焕听来是相当慵倦，眼睛都没张开。
“你……”波子以为他不可能接听。随即大叫了一声：“哎哟妈呀，是阿焕吗？”
如果没猜错的话，波子没应声坐起，两招风耳也竖起来了。
“不是我，难道是你？”李之焕揶揄他。“大半夜不睡觉，打电话抽风啊。”
“没良心的，我去方便，你当你多重要，我还专门醒来给你打电话。”
李之焕一听乐了。“就该让尿憋死你，尿什么尿。”脑袋里本能的出现波子双手前伸，眼睛闭着，黑瞎子走路的情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