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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父亲最后一眼,工作人员便让我们到隔壁等候,准备将父亲推进了火化炉,看着父亲被推进去的那一刻,母亲的情绪终究是没能控制住,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,死死的拽着我道,“玉恩,我们不要把你爸爸烧了好不好?他活着的时候就疼得受不了,现在再烧了他,他那能受得住啊!”
我心口如同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,疼得呼吸不过来,可我心里很清楚,母亲情绪已经崩溃了,如果我再不保持清晰,父亲的后事就没人处理了。我抱着母亲,拍着她的肩膀安抚,“妈,不疼的,刚才我问过了,他们说不会疼,爸爸进去只要一小会就出来了,不会疼的。”
母亲哽咽,声音细碎,“真的不疼吗?那么高的温度,他。”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。
我抽了口气,安抚着她道,“真的不疼,就是因为温度高,所以爸爸感觉不到疼,一会就好了。”
母亲心疼父亲,我又何尝不是,我不敢去想他怕不怕疼,有些事,一旦去想,情绪就会汹涌而来,我便会和母亲一样崩溃。
四十分钟后,父亲的骨灰出来,很小的时候,我一直以为人们口中的骨灰就真的是一堆灰。
可看到父亲的骨灰被推出来的时候,我才知道,原来火化也不能把人的骨骸化成灰烬,父亲的头骸和四肢还都清晰的存在着,就连身体的其他部分也并非灰烬,而是骨头碎屑。
长时间的疾病,让父亲的骨骸暗黄发黑,不似他人那般,骨头是白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