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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初的嘴唇微微嚅动，说出句很轻的话：“秦默，我对生死看得很淡，甚至觉得死了挺好的，也算是解脱了，就是死后可能还得麻烦你，把我的器官全捐掉，还剩下的就把火烧了，骨灰就随风扔进海里……”
“胡说什么你。”秦默红着眼眶，眨不眨地看着她。
沈知初笑了下：“我没胡说，我这生被困在沈家都没出去走走，我就想死后顺着海流多看看外面的世界。”
不知不觉眼角泛凉，秦默抽出张纸给她擦眼泪：“生前不想死后事，你要真想出去看看，和厉景深离婚后我请假带你去看，厉景深那边我会帮你瞒着的，只是如果他知道你“骗”他，会不会对你……”
“还能怎样，都已经习惯了。”
秦默蹙眉：“习惯了？”
沈知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，她赶紧转移话题，“你去忙吧，我这里没事，留个护工就行。”
秦默见她幅不愿意多说的样子，也不多问了，安排了个护工说了注意事项，便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沈知初身上动了刀子，暂时不能坐起来，她盯向窗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