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唱风华第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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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婚夜变成一场折磨,我的尊严被他碾成碎片。太阳升起时,他对着满身伤痕的我冷笑:「哭什么,你应该高兴啊,你赢了。」从此,他白天是仁德的君主。夜里就变成褪下衣冠的禽兽。所有人都说,我是宠冠六宫的皇后,是他此生挚爱。只有我知道,他每晚抱着我,喊的却是方婉的名字。后来,我怀孕了。有一日,他突然对我说:「你怎么不像婉婉了?」我顿时冷汗涔涔,我知道,我的孩子大概是保不住了。他捏着我的下巴,把堕子汤灌进我的嘴里,我疼得撕心裂肺,他却只说:「流景,你要永远漂亮,永远像她。」沈玉安,我恨你!9。我从梦里惊醒,手探向胸口,那里跳动着我的心脏。梦的最后,我清楚地记得,在我生辰那日,方婉风光回宫。她可真是好手段,消失两年,把沈玉安对她的喜欢变成执念,对她思念到不能自拔。她回来了,立刻就变成他失而复得的宝物。再也没有人能取代,方婉在沈玉安心目中的地位。我死的那天,天上飘着大雪。方婉拔走我头上的玉簪,她笑着把它摔碎了。那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,是我可悲的生命里,最后一点念想。我脑子里紧绷的弦,就那么断了。我举着剪刀冲向方婉,扎破她的手臂。下一刻,一支箭贯穿了我的胸口。沈玉安站在远处,他握着弓,亲手射杀了我。我猛然惊醒。梦里的疼,都是真的啊。我攥着胸口的衣料,崩溃大哭。母亲急得抱紧我,心疼得直掉眼泪。我哭喊着:「我不嫁了!我不嫁了!我不要沈玉安了!」10。方婉拽我落水的事,惊动了皇后。她叫我进宫吃午饭,说要为我做主。我到时方婉正跪在院里,大太阳晒着,瞧着很不好受。桌上摆满我爱吃的菜,我小口喝着鱼汤,沈玉安坐在我对面,脸色很难看。「有人因为你跪了两个时辰,你还有心情吃饭?流景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」我面不改色,边吃边说:「做错事就要受罚,不然不长记性。」沈玉安眯了眯眼,咄咄逼人地质问我:「方婉言语不检、举止失礼,她有她的错处。」「可是流景,她拖你下水,是不是因为你辱骂她、殴打她?」我放下碗筷,平静地看着他,点头说是。他笑着问我:「既然你们都有错,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受罚?难道就因为你姓南,她姓方?」他明着说我仗势欺人。我反问:「那依太子殿下的看法,该怎么罚我才好?我把脸伸出去,让她打回来可好?」沈玉安垂下眼,声音放缓些:「流景,你明明知道,孤不是那个意思。」皇后慢悠悠开口:「你们两个,都快成亲的人了,何必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吵成这样?」「太子,那个方婉心思重又恃宠而骄,你若不想日后家宅不宁,就离她远点。」我喝掉碗里最后一口汤,放下勺子,掏出我与沈玉安的订婚帖。薄薄的一张纸,曾经寄托着我所有的少女情思。我不曾犹豫,将它扔进汤锅里。那张纸片刻就被浸湿,毁得面目全非。沈玉安立刻去捞,他的手被热汤烫成淡淡的粉色。订婚帖像烂泥一样,软塌塌地挂在他的手指上。他眼里有一点泪光,压着火气问我:「南流景!你疯了是不是?」我不理他,只是跪在地上,向皇后叩首:「姑姑,我与父母已经商量好了,从前定下的亲事,还是算了。」「姑姑,父亲说,从前他没能护得住你,如今,他不想南家的姑娘,再受苦了。」11。我悔婚那天,沈玉安一路沉默着,跟着我到南府大门。我进门前,他终于开口:「流景,孤这里,可不卖后悔药。」我头也不回地告诉他:「绝不后悔。」我和太子婚事告吹的事,很快就传遍京城。母亲每天守着大门,看哪家富贵公子敢来提亲。等了月余,也没人来踏门槛。京城的公子哥都在看沈玉安的脸色,他把我变成一个笑话。我娘气得天天在家骂我爹。爹爹没办法,只好给远方的老朋友写了封信,管他借个儿子,来与我相看。来人叫陈锦颐,是江北陈氏的嫡支。他家祖宗是开国大将,两百年的名流世家,手里握着太祖御赐的丹书铁券,连皇上都得敬让三分。母亲把陈锦颐夸得天花乱坠。说他温文尔雅、能文能武,最重要的,他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。其实,这些都不重要。我对爱情已经不抱幻想,爱会让人受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