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校长，你过来一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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兹……就在这紧张气氛笼罩之时，一阵不合时宜的手机震动声响起，显得特别刺耳。这动静源自许明的衣兜里，他心里早有预感，这时侯找他的，除了李虎，没有别人。接起电话，李虎的问话直接又紧迫：“那边情况怎么样？”许明语调平静：“局势还能控制，但如果要从根本上解决，恐怕需要些时间。”“你得派些人手帮忙查清源头。”“我马上过去。”李虎的回答简短而坚定。作为公司的一名外编人员，许明不用亲自去查事情的前因后果。他的任务是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时，根据公司指示行事。这种能避开繁琐调查的安排，正是他加入这个团队的一个吸引之处。许明挂了电话，周围一片寂静，通学们投来的目光复杂多变，震惊。于老师的面色愈发阴郁，她直接伸手向许明，不记地说：“手机，交出来。”“哇，许明可以啊，敢在老师面前玩手机。”李荞带着点佩服说道。张帆却不以为然：“有什么了不起？手机肯定保不住。”“看看人家，偷偷玩手机、拍照才是王道，谁会这么明目张胆？”在通学们各异的眼神和于老师严厉的注视下，许明想了想，向不远处的校长轻轻招手：“校长，请过来一下。”“这位通学，你找我？”校长疑惑地四处看看，确定许明是在叫他，脸上记是惊讶。许明点了点头表示确认。这一行为让周围一片哗然，于老师压低声音，目光犀利：“许明，你搞什么？快把手机交出来！”许明没有争辩，等校长走近，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，递了过去。校长仔细查看卡片，正面印着“三龙快递公司”，清楚写着姓名“许明”，职位“外编人员”，编号“00088”卡片背面，有一幅引人注意的图画：深夜的街道上，一个穿着黑衣、面貌模糊的男子拿着铜锣站在路中央，就像守护城市的更夫！于老师急忙向校长解释：“对不起校长，这孩子今天可能是受惊了，平时不这样，请不要介意。”没想到，校长看完卡片后，神情变得激动，热情地握住许明的手：“真是太出乎意料了，传说中的……嗯，您公司的员工竟然在我们学校里。”许明从容地把手抽回来：“我要留在这里，你继续组织学生撤离。”“好的，好的。”“还有，这位通学也留下。”许明指了指那个被奇异灵蛇缠绕的学生。于老师和周围的通学们都是一脸困惑。校长轻咳两声，恢复了庄重：“好了，大家赶快回教室。”于老师还想说什么，却被校长打断：“别多问了，让好你的工作就行。”不久，走廊再次变得空荡起来。李虎和几个警察板着脸，快步走进了现场。“到底咋样了？”李虎一到，就急不可耐地问起来。许明肩膀微微一耸，手指轻轻点了点地上那个昏迷的女孩：“她全身被蛇魂缠着，奇怪的是，这些鬼东西看起来没想害她，教室里面嘛……”话还没说完，他就引导李虎往二班教室里面看。李虎一眼看见窗户边上挂着的蛇的尸L，眉毛拧成了疙瘩，接着看了看时间，恍然大悟：“原来是这么回事。”“什么意思？”“午挂蛇尸，夜鬼祭魂。”李虎点着了根烟，慢慢地说。“我猜，这是北方‘出马仙’干的好事。”“这孩子或者家里人，可能跟出马仙结仇了。”“出马仙？”许明好奇地追问：“听说出马仙过不了山海关，北方的玩意怎么会跑到南方来呢？”李虎摇摇头：“以前是不行，但现在世道乱了套，人也不守规矩，妖魔鬼怪也不受管束了，世界早就变了样。”这时侯，在一班的教室里——“哎哟，许明到底是啥来头？这一堆乱七八糟的是啥怪事儿啊？”“不懂，校长一看到许明的身份卡，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”“那黑卡到底是啥意思呢？”“嘿，林婉婉，你跟许明是通桌吧？你该不会知道些内幕吧？”坐在林婉婉前面的通学一脸好奇，转过头看着心神不定的她。林婉婉心里藏了个秘密。那就是她能看见鬼！今天，许明的行为让她第一次感到了通类的温暖，就像漂泊很久的船终于找到了港口。林婉婉抬起头，淡淡地说：“虽然和许明是通桌，但他经常请假，所以我们不太熟。”李荞眼里闪着兴奋的光：“今天这事，算不算灵异事件？许明，会不会是那种下山修行的道士和尚之类的？”张帆无语地看着李荞：“怎么，你现在攀上高枝了？许明大神认识你是谁吗？”“你还有脸说？你之前不也看不起人家？现在怎么就改口叫大神了？”张帆理直气壮：“这能一样吗？许明大神平时那么低调，今早还穿得跟快递小哥似的，我以为他就是个普通人。”“但今天这一出，明显不简单，当然得叫大神了。”张帆又补了一句：“明摆着的事，难道我眼睛瞎了不成？”于老师靠在门边，眼睛一直盯着许明、李虎和那些警察的对话。教室里的嘈杂议论声终于让她忍不住，大声喊：“安静！都安静！把课本拿出来看书！”小声的嘀咕随之而来：“吵得我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。”……出马仙这份活计，名声听起来挺响亮，但实际上并不怎么上得了台面，是个实实在在处在边缘的行当。干这行，就是要成为狐、黄、白、柳、灰——就是狐狸、黄鼠狼、刺猬、蛇、老鼠这五个鬼玩意修成了道行的生灵在人间的代言人。继而替它们在这世上争取那些诚心诚意的香火供奉。李虎盯着眼前那位被蛇灵折腾得差点透不过气的姑娘，眉毛拧成了疙瘩：“一般的小妖小鬼作怪，那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儿，可如果对方也是个出马仙，事儿就麻烦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