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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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向棠却愣在原地，望着那盒糖出神。她爱吃甜，从前她一哭，肖沐琛就变戏法似的，从衣兜里掏出大白兔奶糖喂给她，哄她开心。她以为，大白兔奶糖就是肖沐琛对自己上心，喜欢自己的证明。到头来，也是她沾了沈清清的光。哪怕从头再来，哪怕这辈子已经决定不缠着肖沐琛，但此刻心还是堵得难受。许向棠攥紧双手，终于开口：“小叔，我累了，先回去了。”肖沐琛回过头，没有特地走到他身边，只淡淡颔首：“回去休息一阵，记得好好看书。我记得你小时候立志要考清华。”“你小婶婶在清华读博，等你考上了就是我们的师妹，我们会送你个满意的升学礼物。”但现在，许向棠已经不想考清华了。小时候哪里懂什么未来，她只是觉得肖沐琛是清华的学生，肖沐琛厉害，清华应该是最好的大学。而且，清华就在北京，离大院近，离肖沐琛的部队也近。她不过是想跟随他的脚步，想黏在他身边。但现在，她想考的是国防大学。她想为祖国，为人民的建设尽自己一份力。但这些，都没必要和肖沐琛说了。道别后，许向棠很快回到家。她做的第一件事，就是从柜子里找出之前收起来的一盒大白兔奶糖。糖盒有些旧了，彩绘的大白兔微微变色。这是她17岁告白之前，肖沐琛带给她的，两年来，她一直没舍得吃。保质期早就过了，糖纸发黄，跟化了的奶糖粘在一起，许向棠好不容易撕开一颗，送进嘴里，却再没了记忆里那股许暖甜蜜的奶香。丝丝缕缕的苦涩在唇齿间蔓延，她皱着眉，低头吐了出来。“过期的糖，果然不能要了。”过期的许暖，也不该沉溺，无需缅怀。她抱着糖盒下楼，准备丢掉，谁知在大门口迎面遇上回来的肖沐琛。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糖盒，并没认出这是他送的，反倒说：“少吃糖，对牙不好。”听到这话，许向棠没来由地笑了一下，心口说不上来的闷堵。随后，她当着肖沐琛的面，将糖丢进垃圾桶。“知道了，我以后再也不吃了。”许向棠扔掉大白兔奶糖之后，就像扔掉了身上一道枷锁。她更加努力钻研课本，用十二分精力备战高考。肖沐琛这段时间也没像之前那样避嫌住部队宿舍，他每天训练完都会回来，不仅回来，有时还带着沈清清来吃饭。短短半个多月，大院的老人小孩，都知道沈清清是肖沐琛的未婚妻，见到他们都开玩笑说要讨喜糖吃。很快，迎来高考前一晚。晚饭时。肖沐琛又带沈清清坐上了餐桌，坐在曾经属于许向棠的位置。许向棠什么没说，挑了个离肖沐琛最远的地方坐下，安静扒饭。可沈清清却突然把话题引到了许向棠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