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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明远还想说什么，祖父已经拿起两根红烛点燃，递给他一根：拿着，跟我念——天地为证，日月为鉴，今日崔明远与。。。
祖父突然顿住，似乎在犹豫该说什么名字，最后只是含糊道：与新娘结为夫妻，阴阳相合，生死与共。
崔明远机械地跟着念完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十岁的孩子还不完全明白结为夫妻的含义，但本能地感到恐惧。
接下来的一切如同噩梦。祖父拿出一条红绸带，将崔明远和那女子的手腕绑在一起；又取出一对酒杯，倒上浑浊的液体，让他们喝交杯酒。当酒杯递到面前时，崔明远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味。
爷爷，这是什么?我不想喝。。。
祖父不由分说，一手捏住他的鼻子，一手将酒杯凑到他嘴边：喝下去！不喝你会死！
酒液入喉，崔明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。最后的记忆是祖父在他耳边急促的低语：记住，无论发生什么，都不要摘她的盖头。。。
黑暗如潮水般涌来，吞噬了他的意识。
第二章六年后的归来
民国十二年春，省立第三中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