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/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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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知错。姜锦绣伏身叩首，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砖上，只是女儿不解，为何男子可读圣贤书、兵法典，女子却只能习《女诫》《内训》?
放肆！姜尚书一掌拍在案几上，震得茶盏叮当作响，这世道本就是男子建功立业，女子相夫教子。你这些歪理邪说若传入宫中，是要害我姜家满门吗?
窗外忽然雷声大作，初夏的第一场暴雨倾盆而下。雨滴砸在瓦片上，如同姜锦绣心中翻涌的不甘。她抬头望向父亲，雨水顺着窗棂流下，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。
女儿不敢。
记住你的身份。姜尚书拂袖而去前丢下警告，明日选秀，你若敢有半分差池，便去家庙了此残生吧！
房门砰然关闭，姜锦绣仍跪在原地。春桃悄悄进来，看见小姐单薄的背影在烛光中微微发抖，不知是冷的还是哭的。
小姐。。。春桃心疼地为她披上外裳，却惊觉姜锦绣嘴角竟噙着一丝苦笑。
你看这雨，姜锦绣忽然开口，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，落在将军剑上便成了血，落在文人砚中便成了墨，落在闺阁窗前却只能成了泪。
春桃听得茫然，却见自家小姐已挺直腰背，眼中水光潋滟却不见泪痕：备热水吧，明日。。。总要体面些去见那位九五之尊。
次日黎明，雨过天晴。姜锦绣身着淡绿襦裙，衣袂上绣着几枝银线勾勒的翠竹，在一众姹紫嫣红的秀女中素净得格格不入。母亲昨夜哭红了眼为她梳头，说这般打扮定不会入选，正合了父亲心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