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5/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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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老师，您真的误会了。周明远的声音带着无奈，我母亲是苏州人，从小听昆曲长大。她去世前最后的愿望，就是希望能保住这些老戏楼。
他从钱夹里取出一张老照片，上面是一位温婉的江南女子站在梨香苑门前，年轻的脸上洋溢着笑容。这是三十年前，她第一次来北京时拍的。
程雪梅接过照片，指尖轻轻抚过泛黄的边缘。照片上的梨香苑门楣崭新，匾额上的金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
周先生，戏楼的地契在郑恒手里已经三年了。她将照片还回去，声音柔和了些，你的好意我心领了。
周明远正要说什么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。林小雨慌张地跑进来：雪梅姐，拆迁办的人来了，说要量尺寸！
程雪梅猛地站起身，水袖带翻了茶杯。茶水在文件上洇开，将纸上的数字模糊成一团。
前厅里，三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正在丈量柱子，其中一人用粉笔在墙上画了个大大的拆字。
住手！程雪梅喝道，谁允许你们进来的?
领头的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：程老板，我们按规章办事。这房子下周一就拆了，提前做些准备工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