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/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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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台上的灯光比往日暗淡，七位观众稀稀落落地坐在前排。程雪梅站在台侧，深吸一口气。熟悉的檀香混合着陈旧木料的气味涌入鼻腔，这是她二十年来最熟悉的味道。
雪梅姐，该上场了。林小雨轻声提醒。
程雪梅点点头，迈步走向舞台中央。每一步都踏得极稳，仿佛要将自己的重量永远烙印在这方木板上。
原来姹紫嫣红开遍，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。。。
她的嗓音不如年轻时清亮，却多了岁月沉淀的韵味。唱到断井颓垣时，声音微微发颤，不知是技巧还是真情流露。台下的观众中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突然坐直了身体，目光灼灼地盯着舞台。
唱段间隙，程雪梅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。他约莫三十五岁上下，穿着考究的深灰色西装，与戏楼古朴的氛围格格不入。
更引人注目的是他专注的神情，仿佛舞台上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息息相关。
中场休息时，林小雨匆匆跑来：雪梅姐，那位周先生想见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