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濯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畅读书坊www.chfree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霍洲抬眼时,我无名指上的钻戒正抵在杯壁。后来他在我耳边说,那一刻他脑子里闪过四个字:在劫难逃。
他的睫毛在酒吧变幻的灯光下投出扇形的阴影,瞳孔里映着我支离破碎的倒影。
师姐认错人了。他声音突然放轻,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腕的表带,我保研材料上周就交到院办了。
我晃了晃手机,屏幕上是我们学院的官网截图,导师名单里赫然列着我的名字。李教授说还差你的推荐信。我面不改色地撒谎,看着他耳尖慢慢泛红——真有意思,刚才拒绝小姑娘时还游刃有余的太子爷,现在连脖子都红了。
现在十一点半。他突然抓住我正要收回去的手腕,指尖在我脉搏处不着痕迹地按了一下,学校打印店还开着吗
雨下得更大了。他的迈巴赫停在酒吧后巷,车载香氛是苦橙混着雪松的味道。我报了个打印店地址,却在导航显示到达时拽住了他的袖扣:骗你的,李教授去普齐斯顿访学了。
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在我锁骨上,冰凉。巷口路灯突然亮起来,照亮他骤然放大的瞳孔。后来他告诉我,那一刻我睫毛上沾的雨水,像极了我们中学时代那棵老槐树下的晨露。
我知道你是谁。我伸手擦掉他下巴上的雨珠,去年港交所那场收购战,你吃掉陈家五亿资金用的连环计,和我毕业论文第三章写的一模一样。
他的呼吸突然加重,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。车载屏幕亮起来,显示来电父亲。我看着他按下拒接键,突然笑了:霍洲,你父亲知道你在查沈氏药业的账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