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旋即我跟着邓倩薇走上旋转楼梯,三楼的走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,绒毛深密如割过的草坪,踩上去悄无声息,只有衣料摩擦的轻响在空荡里盘旋。
她推开走廊尽头的雕花木门,一股混着檀香与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——不是闺房该有的脂粉香,倒像推开了一扇通往旧时光的门。
房间极大,一半区域立着古朴的博古架,黑沉的木色衬得上面的藏品愈发沉静:半碎的陶罐还沾着戈壁的砂粒,青铜碎片的绿锈如凝固的苔痕,最惹眼的是墙角那具半修复的恐龙化石,骨骼的弧度在灯光下泛着冷白,像头沉睡的巨兽。
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漫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,映得另一侧沙发上的绒布泛着暖光。
书桌摊着几本线装古籍,《西域考古纪要》的封皮边角已磨得发白,笔筒里插着几支细毛刷,刷毛还沾着淡淡的土黄——显然是刚清理过文物。
“我平时喜欢研究这些。”邓倩薇笑了笑,指尖轻轻拂过博古架上的一块龟甲,指腹碾过甲骨上的裂纹,像在触摸一段沉睡的光阴,“比起宴会厅的虚礼,我更爱在沙漠里挖遗址,哪怕晒得脱皮,摸到文物的那一刻也值了。”
她忽然转过身,脸上的羞涩如潮水般退去,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:“你——是不是掠走了贾昆,审问出了他的秘密,掌握了他的炒股神技?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我强装镇定,手心却开始冒汗。
“三爷爷早怀疑你,我本还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