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3/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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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深在对面坐下，黑色大衣下摆扫过她的小腿。李婉婷下意识地往后缩，却撞翻了桌上的糖罐。方糖滚落在地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还是这么冒失。
林深弯腰去捡，发顶露出一小片雪白。李婉婷这才发现，他的鬓角竟添了几缕银丝。
林先生的时间应该很宝贵。
李婉婷握紧咖啡杯，陶瓷的凉意渗进掌心，我还有事。
她刚要起身，林深突然按住她的手腕。熟悉的触感让她浑身僵硬，八年前他也是这样拽着她，不让她去医院见病危的母亲。
婉婷，
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腕骨，我想解释当年的事。
李婉婷猛地抽回手，咖啡泼在浅米色毛衣上，晕开深色的痕迹。不必了。
她的眼眶发烫，有些话说出口，就收不回去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