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晌午时分,两人被邀至“平湖秋月”茶社。老茶倌用粗陶炉煮着九曲红梅,茶汤在冰纹盏里流转,修远忽然从包里取出个锡制茶罐:“带来了狮峰龙井,2005年我们在龙井村采茶,你说这茶的回甘像‘诗余的尾韵’,还记得吗?”
茶烟袅袅中,修远展开泛黄的《暗香》词稿——那是1990年冬,两人在孤山踏雪时起笔的,稿纸上还留着当年的雪渍。“‘疏枝簪鹤羽’,你当年这句总让我想起放鹤亭的残雪。”煜明摸着纸页上的折痕,想起修远为了这句,曾在梅树下观察鹤影三个时辰,“如今梅开正好,该补下阕了。”
老茶倌擦拭着铜壶,忽然道:“林逋当年种梅三百六十株,株株都有诗魂。”修远闻言轻笑,从笔记本翻出2008年游超山时的断句:“‘梅根蟠作字,雪水洗成篇’,那时觉得句子太涩,如今见了孤山的老梅,才知虬曲枝干里藏着的,全是岁月的平仄。”
四、月榭联诗
暮色染透湖面时,两人在“四照阁”分韵联诗。修远倚着朱漆栏杆,看水中梅影与月影交缠,忽然道:“就以‘孤’‘瘦’二字起韵如何?2002年在黄鹤楼,我们曾用‘江’‘鹤’分韵,你写‘鹤影穿云瘦’,我接‘江声入海孤’。”
煜明抚着栏杆上的冰棱——那是寒风雕琢的天然笔架,忽有灵感:“‘雪埋枝骨瘦,月补影痕孤。’”修远听罢击掌:“好个‘补’字!恰似那年在徽巷,你用‘月补石衣单’续我‘苔侵碑骨老’。这湖月的清辉,不正是天地在给瘦梅缝补影子?”
梅枝忽然抖落积雪,修远接住一捧雪,在石桌上即兴画梅:“记得吗?1996年冬,我们在岳麓山爱晚亭,用雪水研墨画梅,你说‘雪墨相融,方得梅魂’。如今这孤山的雪,该比当年的更清冽吧?”
五、竹炉校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