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哎呦喂!老张头吓得往后蹦了半步,臭豆腐差点扣在键盘上,这不三单元收破烂的老刘么,上个月让电动车撞折了腿,早回老家养伤去了。他掏出发黄的手帕擦汗,王大柱眼尖地瞥见手帕角上绣着个八卦图案。
外头突然传来咣当一声,两人齐刷刷扭头。走廊里那扇总卡住的防火门正在慢悠悠晃动,活像有谁刚钻过去。王大柱抄起橡胶棍就要追,被老张头一把拽住胳膊。老头儿手指头跟冰棍似的冷,激得他打了个哆嗦。
年轻人火气别这么旺。老张头从塑料袋里夹了块臭豆腐,这栋楼年头久了,总有点。。。哎你尝尝
腐臭味混着辣椒油直冲天灵盖,王大柱差点把昨晚的泡面吐出来。他甩开老头儿就往防火门方向跑,橡胶鞋底蹭着大理石地面吱吱响。安全通道里黑得跟泼了墨似的,手电筒光柱扫过楼梯拐角,照见半截湿漉漉的脚印。
脚印在四楼女厕所门口断了。王大柱杵在磨砂玻璃门前咽唾沫,里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,听着像是有人开了所有水龙头。他摸出对讲机刚要喊老张头,突然发现显示屏上蒙着层水雾——可他手心明明是干的。
有人吗他拿橡胶棍顶开门。隔间门板在穿堂风里吱呀摇晃,洗手池上六只水龙头齐齐喷着锈红色的水。最里头那面镜子糊满水垢,王大柱的影子在镜面上扭曲变形,肩膀后头慢慢冒出团黑影。
黑猫不知从哪窜出来,一爪子拍在他小腿上。王大柱嗷一嗓子蹦起来,回头看见那猫蹲在拖把桶上舔爪子,绿眼睛斜楞着他,满脸嫌弃。
这天夜里王大柱学乖了,往裤兜里塞了包朱砂——下午特意去菜市场后头算命摊买的。摊主老太太非说这是雄鸡血拌的,闻着倒像辣椒面。巡逻到三楼时,他总觉得有谁在通风管道里爬,可每次抬头只能看见生锈的百叶窗微微颤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