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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棠浑身发冷,叩首道:奴婢定当尽心竭力。退出慈宁宫时,夕阳将宫墙染成血色。她摸着怀中的步摇,突然想起载煊未说完的话。母亲究竟托付了什么?而太后此举,又暗藏着怎样的杀机?
4针锋暗度
三更梆子响过,储秀宫绣房的烛火依旧摇曳。云棠的指尖早已被银针磨出血泡,眼前的百子千孙图却只绣出寥寥几笔。太后要的是用孔雀羽线绣制的立体绣品,每一针都要呈现孩童嬉笑的鲜活神态,可她连最基础的劈丝技法都尚未熟练。
还不歇着?冷不丁响起的男声惊得云棠手一抖,针尖直直扎进掌心。载煊斜倚在门框上,月白色长衫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,腰间的羊脂玉坠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他跨步上前,从袖中掏出个青瓷小瓶:云南进贡的伤药,抹上能止痛。
云棠本能地后退,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。载煊的掌心带着薄茧,温热的触感透过袖口传来:你以为太后真想要这幅绣品?她不过是想借机整治云家。见云棠面露疑惑,他叹了口气,二十年前,你父亲曾弹劾丽妃之父贪污军饷,那桩案子最终却以你母亲畏罪自杀了结。
绣架上的金线突然被风卷起,缠住云棠的发梢。她想起幼时见过的母亲,总是穿着素雅的月白旗袍,鬓边别着小小的云纹银簪。原来那些深夜里父亲的叹息,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平安扣,都藏着这样惊心动魄的秘密。
太后与丽妃之父是远亲。载煊将伤药抹在她掌心,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,如今你拿着刻有云家印记的步摇,又牵扯出旧事,她们怎会容你活着?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。载煊神色骤变,一把将云棠拽到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