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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毒水气味更浓了。周延走到窗前,推开半扇窗,梧桐叶的沙沙声混着汽车鸣笛涌进来。他的后颈有块淡色胎记,形状像片被风吹皱的云。林晚盯着那片云,忽然想起某个夏夜,她趴在这人背上数星星,他的声音混着蝉鸣落进耳朵:以后我要拍遍全世界的云。
头还疼吗周延突然转身,目光扫过她缠着纱布的额头,医生说……你失忆了
不完全是。林晚下意识摸向额角,纱布下的结痂传来细微的痒意,记得很多事,就是……她顿住,看着周延喉结紧张地滚动,突然恶作剧般笑了,比如记得你,但想不起我们什么关系。
窗外的风猛地掀起窗帘,周延的睫毛剧烈颤动,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。他张了张嘴,却在这时被推门声打断。沈知远带着医生进来,白大褂在身后扬起冰冷的弧度。
检查持续了二十分钟,林晚躺在病床上听着医生的叮嘱,目光却始终追着周延。他倚在墙角,指尖反复摩挲相机带,忽然抬头与她对视,眼底翻涌的情绪让她呼吸一滞。那不是普通朋友该有的眼神。
深夜的病房寂静如深海。林晚盯着点滴管发呆,门忽然被推开条缝,月光勾出周延的轮廓。他手里攥着袋温热的东西,凑近时她闻到关东煮的香味。
知道你醒了肯定饿。他低声说,拆开筷子时塑料包装发出轻响,医院的饭难吃死了。
麻辣萝卜在灯光下泛着油光,林晚咬下一口,眼泪突然毫无征兆地涌出来。这个味道,和记忆里某个雪夜重合,她加班到凌晨,推开工作室门就看见周延站在雪地里,睫毛挂着冰晶,手里捧着同样温热的关东煮。怕凉了,一路跑过来的。他呵着白气,耳朵冻得通红。
怎么了周延慌忙抽出纸巾,指腹蹭过她脸颊时触电般缩回,是不是太辣了
周延,林晚抓住他的手腕,纱布摩擦他的皮肤发出细微的声响,我们以前,是不是不只是朋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