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3/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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证据在哪里

林昭的声音沙哑而低沉，几乎低不可闻，那是他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痛苦。

陈岩微微停顿了一下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，语气却依然冷漠：林医生，你的感情用事已经严重影响了你的判断力。从现在起，你立即停职。

林昭失魂落魄地摇晃着走出会议室，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天旋地转。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，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。这时，他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，是苏晚舟发来的短信，只有简短的五个字：对不起，我不得不离开。

他呆呆地盯着短信，手指变得麻木而僵硬，仿佛失去了知觉。他的内心此刻充满了复杂的情绪，他想给她打电话，大声地质问她，想不顾一切地尖叫，宣泄心中的痛苦，更想放下所有的尊严去乞求一个解释。但他的理智告诉他，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已经做出了选择，离开了他的世界。

那天晚上晚些时候，命运的最后一击如同一记重锤，狠狠地砸向了林昭。警察打来一个简短而冰冷的电话，告诉他一个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：苏晚舟死了，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，当场死亡。

那一刻，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片死寂，时间也仿佛凝固了。林昭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，痛得无法呼吸。他像疯了一样冲向事故现场，豆大的雨点无情地打在他的脸上，冰冷刺骨，就像他内心正在肆虐的风暴一样凶猛。

他赶到现场，看到了那辆撞得面目全非的汽车，扭曲的车身仿佛是一个绝望的巨兽。急救车闪烁的灯光，在这黑暗的雨夜中显得格外诡异，给这惨烈的一幕笼罩上了一层阴森的光芒。

然后，他看到了，那张白色床单下静静躺着的身影，曾经是他深爱的人。他的双腿一软，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，冰冷坚硬的柏油路面刺痛着他的皮肤，但此刻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，内心的痛苦早已超越了身体上的任何伤痛。

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嘶吼从他的喉咙里迸发出来，那是一种原始的、充满绝望和悲伤的尖叫，仿佛要将他内心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。雨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，模糊了他的视线，他已经无法分辨哪些是雨水，哪些是泪水。他的世界彻底崩塌了，他无法呼吸，无法思考，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：他永远地失去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