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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像慢镜头中的子弹,带着冗长的尾音,却在击中他心脏的瞬间,让整个世界陷入寂静。林远望着急救室的门缓缓打开,白色床单下露出的一小截手指,腕间的银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,终于听见自己发出像幼兽般的呜咽。
三、腐坏的执念
精神疗养院的铁栅栏上爬满枯萎的藤蔓,像被时间遗忘的伤疤。林远被父母半哄半骗地送进这里时,正值深秋,梧桐叶在风中旋转着落下,如同他破碎的记忆。房间里的墙纸剥落着,露出底下泛黄的旧报纸,某篇关于科技突破的报道上,爱因斯坦的照片正用悲悯的眼神望着他。
陈默的实验室在顶楼,生锈的铁门后永远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。老人总穿着洗得发白的白大褂,领口处别着半支断笔,镜片上永远蒙着一层薄灰。时间是可以折叠的。
某天清晨,他突然将一张画满公式的纸拍在林远面前,墨迹未干的莫比乌斯环在阳光下扭曲,就像你女朋友手腕上的银镯,看似闭合,实则相连。
林远最初并不搭理这个疯癫的老人,直到某个雨夜,他在窗台发现一排自制的机械昆虫。青铜色的甲虫在月光下泛着微光,翅膀上刻着苏晴名字的缩写。陈默站在阴影里,声音像生锈的齿轮:它们能记住死去之人的体温。
那一刻,林远的指尖第一次有了触碰的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