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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僵在原地,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我的笔记本,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封皮上的褶皱。上周在金曲奖后台见过一面,当时他捧着最佳新人奖杯接受采访,我躲在音响设备后整理歌词稿,只记得他笑起来时左脸颊有个浅酒窝。
32楼,谢谢。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,慌忙把笔记本塞进包底,指尖触到昨天写废的十几张歌词纸。
顾言按下楼层键,银色戒指在灯光下闪过微光:林小姐的灵感笔记,总让我想起大学时在琴房写歌的日子。他转身时带起一丝雪松香水味,宽松白衬衫的领口敞着,露出精致的喉结。
电梯镜面映出我乱糟糟的马尾和眼下淡淡的青黑。昨晚为了赶电影原声带的歌词,熬到凌晨四点才睡,此刻连睫毛都像粘了胶水。我往角落缩了缩,突然想起朋友圈那条定位——今早六点发的咖啡因工厂,配图里我的帆布包和顾言常背的那款双肩包,此刻正并排躺在电梯地板上。
顾老师常来这栋楼?我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,耳尖发烫。
七楼有间录音棚。他低头看手机,锁屏界面是我上周发的歌词片段,《玻璃晴朗》的副歌,最后那句你眼里有未融的雪,让我在钢琴前坐了整夜。
电梯突然轻晃,我踉跄着扶住墙。顾言伸手虚虚护在我身前,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小纹身——是个五线谱符号,尾音处缀着颗星星。这个细节在粉丝论坛被讨论过无数次,此刻却近在咫尺,让我想起他在采访里说的:每个音符都是星星,总有人能听懂它们的语言。
到了。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