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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母临终前将这个交给我父亲,王蕴忽然掀开供桌锦缎,暗格里躺着件婴孩肚兜,银线绣着昭字,她说谢家儿郎当如朝阳破晓。
谢昭抚过肚兜上已经发黑的血迹,那夜荷花池底的记忆突然翻涌——母亲将他塞进密道时,脖颈溅上的温热液体,竟与这污渍如出一辙。
惊雷炸响的刹那,祠堂大门轰然洞开。王衍之拄着鸠杖立在雨中,身后跟着个浑身湿透的哑仆。老人将油纸包扔在蒲团上,里头的奏折残页墨香犹存。
承平十五年黄河改道,工部贪墨八十万两。他枯槁的手指划过某处批红,你父亲参的这本奏折,先帝朱批的是彻查,但送到户部的却是留中不发。
谢昭翻开残页背面,冷汗瞬间浸透中衣。那些看似随意的墨点连起来,竟是幅完整的皇宫密道图。其中一条暗道自紫宸殿直通东宫马场,标注日期正是太子私调禁军那日。
暴雨倾盆的清晨,谢昭被引入王府藏书楼。当他在《水经注》夹层中找到父亲的血书时,檐角铜铃突然急响。王蕴提着染血的裙裾冲进来,发间步摇缠着半截带刺的银链。
崔家送来的厨娘死了,她将一枚孔雀蓝瓷瓶丢在案上,说是失足跌进井里,指甲缝却藏着吐蕃密宗的鸠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