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5/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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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的瞳孔骤缩,他腰间的鎏金印信掉在地上,露出内侧的突厥文刻字——那是突厥可汗赐给细作的信物,意为忠诚的仆人。原来,他在二十年前出使突厥时被可汗胁迫,从此成为突厥安插在长安的细作,多年来泄露了无数北疆的军事情报,而沈砚之的通敌罪名,不过是他掩盖真相的幌子。
阿棠,你以为沈砚之为何从不碰你父亲冷笑,伸手扯开我衣领,露出锁骨下方的朱砂痣,因为他知道,你是突厥细作之女,你的血,会玷污他的玄铁剑!你母亲也是突厥人,当年我娶她,不过是为了完成可汗的任务!这句话如惊雷劈中我,我想起沈砚之每次吻我时的克制,想起他总避开我腕间的朱砂痣——那不是普通的痣,而是突厥王室的印记,象征着天生奴籍。
我跌坐在地,剪刀划破裙摆,露出小腹的孕肚。父亲见状,眼神瞬间变了:你竟然有了他的孽种!来人,把小姐关入绣楼,没有我的命令,不准任何人接近!还有,找个稳婆来,把这孽种打掉!他的怒吼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,而我摸着小腹,暗暗发誓,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个孩子,这是我与沈砚之唯一的联系。
卷三:金銮泣血·哑奴惊梦
第五章:铸剑囚奴·咫尺天涯
武德六年冬,突厥献降的金銮殿上,钟鼓齐鸣,武德帝高坐龙椅,两侧站着文武百官。我穿着御史中丞夫人的华服,袖口藏着沈砚之送的玄铁匕首,匕首柄上刻着棠字,刀刃上染过突厥狼首的血,此刻贴着我的肌肤,传来丝丝凉意。
殿外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,当那个戴着枷锁的铸剑奴抬起头时,我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,酒液洒在华服上,如同鲜血蔓延。他的左脸缠着浸血的布条,右耳已被割去,颈间的枷锁刻着突厥文罪奴,意为背叛者的后代。玄铁剑断成三截,用牛皮带子绑在背后,剑穗上的夜合花早已褪色,露出里面裹着的碎纸片——那是我写给他的《断弦曲》,纸页边缘有火烧的痕迹,显然曾被突厥人发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