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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该昏迷的人睁着眼,眸中映着跳动的烛火:裴家小娘子,别来无恙。
第二章
鹤唳东宫
萧景珩的手指冷得像冰,力道却精准得可怕。裴昭颈间皮肤泛起青紫,面具下的瞳孔却映着笑意:殿下若再用半分力,当心牵动膻中穴的冰针。
烛火爆开灯花,鎏金蟠龙烛台突然倾斜。裴昭旋身避开暗器时,三枚透骨钉已钉入身后屏风,正落在她咽喉、心口、丹田三处。
漠北的雪狼皮,江南的浮光锦。萧景珩支着榻沿坐起,玄色中衣渗出暗红,每月初七从云州码头运来的药材箱底,总沾着昆仑山的雪松香。
裴昭抚过袖口绒毛,想起半月前在驿站偶遇的东宫属官。原来那场暴雨中的马车相撞,竟是请君入瓮的戏码。
殿下咳血时仍不忘熏衣调香,当真是风雅之人。她突然扯开太子衣襟,露出心口狰狞的伤疤。新伤叠着旧痕,最深处结着冰晶般的蓝斑。
萧景珩闷哼未落,窗外骤然传来金戈之声。裴昭反手甩出银针封住他周身大穴,忽觉腕间刺痛——那看似病弱的人竟用簪尾划破她手腕,沾血的玉簪头正泛起幽蓝荧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