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3/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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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的相机从指间滑落，取景框捕捉到惊心动魄的画面——女子耳尖的残缺与他玉佩裂痕完美契合，飘带缠绕的腰封下隐约露出半截狐尾纹身。当她伸出莹白指尖时，沈砚掌心的火焰胎记突然发烫。
别碰监控！沈砚抄起登山杖指向天花板角落的红外摄像头，声音却陡然凝滞。女子指尖悬停在他伤口上方，青金色光晕中，被铁链灼伤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。
窗外传来青铜铃震颤声，女子突然旋身将沈砚扑倒在地。三支乌木箭穿透窗纸钉入床头，箭尾系着的符纸无火自燃，腾起的黑烟凝聚成骷髅形状。沈砚的后背紧贴着冰冷地砖，鼻尖萦绕着女子发间的雪莲香。
玄门的人。她指尖在沈砚眉心一点，冰蓝色咒文顺着血管蔓延全身，我叫绛雪，现在开始，你看到的都是幻象。
木质楼梯传来密集的脚步声。五名黑袍人持八卦镜破门而入，镜面射出的金光将绛雪逼至墙角。沈砚的视野突然蒙上血色滤镜，他看到绛雪背后浮现九条狐尾虚影，其中三条尾尖残留着焦黑断口。
妖孽果然在此！为首者掷出桃木剑，剑身刻着的凌虚二字迸发紫电。绛雪广袖翻卷震碎剑锋，飞溅的木屑在墙面烙出焦痕。沈砚突然抓起单反相机，闪光灯亮起的瞬间，八卦镜上的朱砂符咒竟开始褪色。
玄门弟子阵型微乱时，沈砚抡起三脚架砸向最近的八卦镜。铜镜碎裂的刹那，无数金色锁链虚影从镜中迸射，却在触及绛雪前被她眼中射出的红莲业火焚毁。一块镜片划过绛雪脸颊，血珠落地化作荆棘缠住众人脚踝。
走！绛雪拽住沈砚跃出窗户，夜风托着他们落在三十米外的雪松枝头。沈砚回头望去，民宿二楼所有玻璃同时炸裂，黑袍人祭出的符咒在夜空组成血色罗网。
绛雪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血符，沈砚胸前的玉佩突然浮空。当血符与龙纹重合的瞬间，昆仑山脉深处传来悠长钟鸣，整片针叶林开始顺时针旋转。追击者的惨叫声中，沈砚看到无数冰锥从倒悬的树冠刺下，将血色罗网戳得千疮百孔。
他们降落在废弃道观时，启明星刚爬上飞檐。绛雪抚摸着斑驳壁画上被剜去的九尾狐画像，月光透过藻井洒在她苍白的脸上：三百年前你为我挡天雷，如今该我还债了。
